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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陵江边7位农民一夜挖出黄金1斤2两,惊动了公安局
时间:2023-02-25 10:17:39  来源:

  1930年代,这里一挑金沙可以淘出二两(100克)黄金;

  1950年代末,这里7位农民一夜淘出1斤2两(600克)黄金;

  2000年,这里仍然出现“牛牙金”(因其状若牛牙而得名);

  时至今日,这里洞穴犹存,砂石遍地,昔日的金光灿烂已成记忆;

  2007年3月末的一天,南充晚报记者踏上嘉陵江畔这片神奇的土地——踏访南部大金湾

  千里嘉陵,浩浩汤汤。她源远流长,亘古不息,成为滋润川北大地、养育川北儿女的母亲河。在嘉陵江水系的河床、漫滩及江畔阶地上,广泛分布着砂金、山金矿藏。 “千淘万漉虽辛苦,吹尽寒沙始到金。” 千百年来,沿江民众自古就有采沙淘金的习俗。现代地质探测表明,在嘉陵江中下游,黄金分布广、矿床规模大的,当属南部与蓬安两县。

  2007年3月,南充晚报报记者接到热心人士报料,称在南部县碑院镇境内一个叫松树梁的地方,在70年前出现了瓜子大小的天然黄金,很多人因此一夜暴富,也有人为此倾家荡产。在查阅相关资料时,一篇千余字的《南部采金业》文章引起了记者的注意。它虽然语焉不详,但证明了传言的存在可能。

  3月28日,带着探秘的好奇,记者前往碑院镇,踏访松树梁。

  发现:

  一挑河沙二两金

  当天上午10许,在碑院镇政府大院内,一位叫苏仕财的老者来了。他是碑院镇高坪村的文书,老家就住在松树梁下。当记者言及来意,他憨厚地笑了:

  在嘉陵江南部段,但凡河东一带,采砂金的地方多了去啦。但是要说瓜子金嘛,我岳父家就住在松树梁下的大金湾,先前归碑院镇管辖,1961年修水库,就划给永定镇了。那里出大金。这样说吧,辣椒米大的算小的,南瓜米大的很普遍,还有啥子葫豆金、牛牙金,听说也经常出现。

  记者听得目瞪口呆,于是请他当向导,去那松树梁下的大金湾一探究竟。

  一路上,从65岁的苏仕财老人口中,记者对当年碑院、永定镇一带的采金有了些许了解:

  大约是在1936年到1937年间,南部县城绅士杨健夫等人四处募捐修复南门桥。当时因为天大旱,善款始终募集不起来,于是有人建议组织人员淘金。经过土法勘测,查明南部县城附近黄金总储量大约为4吨,全分布在嘉陵江沿岸。南部县有组织的淘金活动就这样开始了。1938年夏天,三合场(今永定)盐市秤伕何光杰在松树梁背了两背山沙回家,竟淘得二两(100克)山金。消息传出后,轰动了附近各县,前往松树梁抢挑金沙的民众不分男女老少,不分白天黑夜,成群结队,络绎不绝。男人用箩筐挑,女人用围裙兜,老人儿童则用背篓背。他们把金沙背回家来,光泽夺目的瓜子金立即呈现在眼前――有的一挑沙竟可淘出100多克,用围裙包回的一兜金沙,也能冲淘出十多克――简直是太喜人了。经检测,这些天然的山金块品位不低,全都在90%以上。

  南部县的黄金质量好、产量高的消息,在轰动全川之后,又引起了旧政府金融界高层的关注。当时,旧中央银行在南(部)阆(中)盐场设有中央银行南部分行,同时成立分金库。在县城正街成立采金处。初期日产量较高,三四年后,由于当时没有人组织,全系民众自发的乱挖乱淘,破坏了岩层,致使多处山岩垮塌,因此采金量逐日下降。时至1940年,采金处撤走,风靡一时的南部采金业,告别了它的高潮期。

  最让苏仕财不能忘怀的,是在1960年,大金湾还没划给永定镇的时候。因为生产队没钱买牛,由宋宝成牵头,张承孝、张承才等7个老采金人,点着煤油灯,冒险进入一个废弃但尚未垮塌的洞子,忙了一个晚上,淘得1斤2两(600克)黄金。拿进县城去卖,还惊动了公安局。

  一路上苏仕财介绍,黄金虽然诱人,但采金既辛苦又危险。据老一辈人说,当年采金狂潮的时候,有一个外地人开的洞子垮了,其他人却袖手旁观。那几个埋在地下的人,喊爹叫娘几天才没了声音。松树梁当地没人因为采金丧命,但被砸伤致残的却不少。一个叫刘仕陶的老金匠,采金时伤了腰部,后来成了个驼背。

  倾听:

  大金湾人说大金

  苏仕财的岳父张家就在大金湾尽头。这里到处是黄澄澄的沙子和圆溜溜的卵石,放眼前望,道路旁,土坎边,尽是碗口大小的鹅卵石。这些都是当年采金留下的痕迹。苏说。

  而最大的痕迹就在张家的老屋一侧。出门数步,爬上几米长的小坡,荆棘丛中,塌毁的洞穴随处可见。那些年开采的时候,他们(采金者)就是在这里打横洞进去,把砂石担出来,先拣大金(大颗粒的山金),然后再上金床冲淘,白天收集毛毛金(金粉),先装在竹筒里,晚上带回家用水银团成团,再用杠炭火炼成块。老苏简单介绍。

  苏仕财的内弟媳叫胡宗珍,是一个风风火火、快言快语的人。言及大金湾的事情,她并不比大自己20多岁的姐夫苏仕财了解得少。

  胡宗珍说,她是1986年嫁到大金湾的。当时还有好些老年人在挖洞“做金”(采金),当年她年轻好奇,好几次趁人不注意,偷偷地钻进那高不过3尺,宽不足2尺的洞子里去看稀奇。因为采金是当地最繁重的体力活,不让女人沾手;同时也因为迷信,女人进洞是犯忌讳的。

  在胡宗珍家里,记者看到了当年遗留下来的采金工具,有淘金用的摇床,有扒砂用的刮子,还有洗金用的金盆。只不过,那摇床她用来堆放脏衣服,金盆也变成了喂狗的食槽。

  而对当年采金最有话语权的,是当天帮胡宗珍家栽苞谷的张先发。

  张先发今年55岁,父亲张承才是这一带是有名的采金人,已于1990年65岁时去世。

  “临死之前,他才把那颗葫豆金卖了的。”张先发这样介绍自己的父亲。“他一直把那颗葫豆金系在蚊帐挂钩上,像葫豆那么大,表面多(很)光滑,又黄又亮。”

  张承才老人一生养育七儿一女八个孩子。早年间,他经常说起:我们这里全是宝啊,除了钻洞子拣大金,河沙卵石是建筑必不可少的材料,沙子里有的是毛毛金,只要舍得下力,发不了财至少也不会饿饭啊。

  张先发带记者实地查看了当年父亲留下的采金洞子。因为是老把式,日前在大金湾,凡是洞口还没有坍塌的,都是张承才老人当年留下的杰作。张先发说,自打懂事起,他们兄弟就经常帮着父亲“做金”。在那面向阳的松林坡上,张先发指着一个个洞口:这里只产瓜子金,当年赚了六千元;这里钻下去没搞到着;这里因为帽山(顶部土层)太薄容易塌方,也没搞成。记者问到所谓的葫豆金、牛牙金,张先发用手一指胡宗珍家屋后:那里,那里才出。

  随后张先发领记者上了松树梁顶。这里由茂密松林环绕着近百亩平整的田地。那些年出大金的时候,几千人聚在这里,整个山梁上天天都像是在逢场赶集,热闹得很。采金局来修了房子,张先发指着前边一块有人干活的地说,那块地现在就叫采金局。这采金局和盐场有关系,由盐场的武装税警部队派了几个连队的兵驻在大金湾。凡是出了大金的洞子,都会有兵拿着枪来把守,任何人不得擅出,连屙泡尿也得兵大爷批准。

  对话:

  大金又现大金湾

  站在高高的松树梁上,张先发指着脚下的大金湾说,当年在大金湾尽头的山崖下,随便开个横洞进去,最多也就二三十米,就能拣到大金。据他父亲那一辈“做金”的说,这里的山第一层是土,第二层是鹅卵石,第三层是沙,是四层是石磐(整块的石头)。沙金在沙里,大金在沙和石磐交界的地方,在石磐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缝隙里。在胡宗珍家老屋后面的山崖上开洞,刚好就能开在石磐上,拣到大金就容易得多。

  但并不是说这里的黄金俯首即拾。其实在解放前,洞子多由豪绅恶霸所把持,下洞做金的人自称 “埋了没有死”,就在恶霸的监视与士兵的刀枪下,偷金的事儿同样经常发生。这里的人尝到了黄金的甜头,发家者不少,甚至有个发了财的,在南部县城买了半条街。但更的,是在非人的体力劳动之后,受不不尽恶人相逼的苦楚:

  一是强行交易。当时采金,只要交一定的手续费给采金局,就可以开洞淘金。但所淘到的金子,不管是沙金还是大金,都必须以低出面近一半的价格卖给采金局。二是棒客(土匪)横行,只要晓得你家卖金子得了钱,或者手里有金子。棒老二就会趁黑上门,强行讨要财喜。张先发说,他一个叔叔家有次卖了金子刚把钱藏好,棒老二就来了。逼要钱财不成,对方恼羞成怒,举起铜火枪把苦主的耕牛一枪打死。

  虽然大金湾的采金高潮已经过去近70年,但在倒数七八年前,这里的采金活动却一直没有停歇。在集体生产时期的1960年,一夜淘出600克黄金创造了奇迹,似乎也成为绝响。1989年前后,一群自称从黑龙江过来的人到了松树梁,20多人驻扎在大金湾的山那边,从山顶开掘,开挖竖洞再挖横洞,两个多月时间据说是一无所获。后来又出了点时下称为绯闻的纰漏――房东的小媳妇肚子大了且和某采金客有关。于是当地人就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。又到了1999年的样子,从永定镇那边过来几个人,直接从胡宗珍家老屋后掘洞,但没多久就撤离,是否有收获大金湾人不甚清楚。

  在大金湾“做金”的最近一次尝试,是当地一位黄姓青年。大概是2001年,在历时近一年的时间内,他请了当年的老人指点,开了两个洞子,努力的方向是打进山梁下一小水塘的下面――传说中那里的大金就像是鸟蛋,一窝一窝的。可惜没能钻到那个地方,还把几户人的水田给弄漏了,至今还只能做旱。小黄称自己没赚反赔,也就没有给“地主”赔偿。但就在记者采访时,正在那块漏田里栽油菜的张承伟老人“揭露”:小黄淘金时,有天我去看热闹,在倒掉的鹅卵石中发现一颗牛牙金。当时那个摇金床子的还连声感谢,说是要谢我一包烟。

  虽然那包烟张承伟老人至今没有到手,不过在记者看来,它至少证明:最迟在2000年左右,这里还有“大金”出现。

  探索:

  重放光彩当有时

  胡宗珍应该算得上有头脑的农村妇女,据旁人介绍,她是中共党员,任过多年村民小组长。就在记者采访过程中,她不住地打听某地的新农村建设。她说,等几天一定要抽空过去看看,那里的人是咋个(怎样)富起来的。

  记者问:你们不是有黄金吗?为什么不想点办法?

  整不出来!胡宗珍欢乐的脸庞出现几许无奈。我们都晓得这回事,甚至我们开玩笑说,我们这里的土墙都是黄金墙。前些年这里的人找大金还有点热情,但自从小黄失败后,就再没有人提及了。静下心来想想,做金是重体力活,这里青壮年全部外出打工,缺劳力;这几年天旱,吃水都没得,哪里有水来淘金?

  而要找大金,更多的障碍不知胡宗珍们是否考量:在建设法治社会的今天,即便是这里劳力充足,水源丰沛,但黄金属于稀有金属,是收归国家统一管理的国有矿产资源,任何个人和集体,是不得对其擅自处分的。这一点,当了几十年农村基层干部的苏仕财老人有些明白,他说:当年淘得黄金后,去卖给国家也得从大队到公社层层盖章出证明的。

  对于大金湾的未来,胡宗珍们的设想是:如果能有哪一天,国家来这里搞开发,推土机、挖挖机(铲车)开进来把这里搅个底翻面,大金拣出来,沙金淘出来,河沙豆石可心卖钱,鹅卵石用机器打成小石子也能卖钱。

  到那时我们就发了哦!

  在就离开南部之前,记者就大金湾的未来,分别采访了有关人士。记者问得最多的,是关于国家对黄金矿藏的相关政策法规。

  据介绍,对所有稀有矿产资源,都是由省级以上国土资源部门管理。它的勘探、开采的项目报批及审批权,均不属地方管辖。具体到大金湾,如果有资质合格的勘探部门,可以去省国土资源厅申请办理探矿许可证;然后对其储量、面积、品位、开采价值等进行全面评估并作出报告。在进入开采程序以前,还必须按照国务院有关规定,对项目实行招(标)拍(卖)挂(牌),以实现公开竞价、公平竞争。当然,在同等条件下,开采权首先满足探矿权人。(邓成满 文/图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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